解语川东北民间语言

“摄协”成了“乌老二协会”

巴中摄协人自诩是乌老二协会的。说明白这个事，有个故事。

某年某月那日，巴中摄协到南江玉湖采风，酒店大厅招牌上安排的席桌单里，其中将“摄协”6桌写成“蛇协”6桌。原来酒店方以为来的是一伙捕蛇者或养蛇人。于此，摄协人都自我调侃自己是乌老二协会的。

摄协成蛇协再到乌老二协会，这与川东北方言有关了。巴地多蛇，而又以乌梢蛇最多。乌梢蛇是学名，俗称、别称有青蛇、乌梢鞭等十余种。但网上所查，唯没有乌老二之说。

为什么将乌梢蛇叫乌老二，不得其解。

而关于“老二”，普遍是把男人的命根子俗称老二，这种说法有点不雅，上不得台面，只在民间流行。说法多种，一说头为大，下面为小变身老二；二说身体一部分，重要，要像兄弟一样对待，所以古代对男人有两种极刑，专抓要害，掐头去尾，枭首与宫刑。

“老二”在川东北又有多说：运送东西的苦力叫巴山背二哥，也叫背老二；土匪、山贼叫棒老二等。

对“棒老二”的解释，民国时期姜亮夫著的《昭通方言疏正》有解，且对“老二”之说来源有深入处。其言：“土獠，昭人谓村人曰土老二。《专蜀语》：‘山巴土獠，巴州以西旧獠所居，故云。’昭言乡愚曰土老儿，老二即獠之音变也。”“棒老二”，抑或“棒獠”之音变，初谓持棒劫夺他人财物的獠人，后泛指土匪、强盗。这里说的巴州以西就是川东北核心区域。《昭通方言疏正》一书看似一本谈区域方言的书，其实它关联到川黔渝滇等广大地区。

“老二”究竟是个什么词，中性或贬义？一般来说，词性上看不出多少污损色彩，多有调侃。从孔圣子叫成孔老二，可以明显看出是贬损义。孔子虽然排名老二，但2000年来都避讳说老二，“孔老二”这种带有鄙视乃至侮辱成分称谓，并不是谁都敢叫，唯“文革”时期“批林批孔”时才有了“孔老二”这一呼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