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一为代表的爱国民主人士对川东北和平解放做出的努力
面对这一切,“我看在眼里,明在心里。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少爷叶代芊,我伯父晚年调侃地对我说,“当时,我啥也不害怕,我只管记住老太爷这一句话就行了。”
1946年国民党县党部和中统安排他查办“你管辖的巴中县东半部有共产党活动,责成你限期交出人犯来。”叶代芊马上回答,“共产党脸上又没有刻字。谁是,你们给我开个名单来,我可以为你们找。”伯父叶代芊生前还动情地对我说,“就连我的两个表弟,我父亲在清江镇的胞妹,我亲幺姑的儿子何大海,我父亲在粉壁场的堂妹的儿子王家忠,他们都参加了共产党。他们还想让我去抓,我能去干这种傻事吗?不然解放后王家忠怎么能当上巴中县政府对私改造的公方代表?“
原巴中地下党领导人王朴庵、郝谦和艾文等同志1982年离休后重回巴中,我聆听过他们所作的专题报告,他们一致认为,“我们来巴中白区的任务:一是为了生存和隐蔽,二是为革命培育人才。地下党在大巴山能够取得如此规模的发展,在全国少见。”与1951年川北区党委书记兼川北行署主任胡耀邦的结论一样。
不久,她们又提出白胡子叶良一的二儿子,我父亲叶代芋,品学兼优,尤以国文优秀,书法水平与他父亲真假难辩,结果被县长点名,要到县长身边作了机要秘书。
钟鼓楼街口有一家海鲜和副食品店,老板王汉臣,她们每天经过这里,发现王家有一个一米八高的长子,在上学的路上拍着一只蓝球。一年后,在县中学读高中,年仅十七岁的王大槐加入了共产党,他悄悄地向人们传播着“只有共产党能够救中国”的道理。巴中和平解放后四个月,1950年3月31日晚上,年仅二十一岁的巴中县财粮委员会负责人王大槐,在恩阳镇与夜袭区人民政府的一帮土匪遭遇,激战中壮烈牺牲。
五、唤起民众 稳定局势
前巴中中学校长陈寿先回忆,1946年学校师生思想混乱,我找到叶良一先生请教,在他家里他送给我几张《新华日报》他只用一句简单的话,回答我:此路不通,去找毛泽东。
母亲对我说,你祖父在辽沈战役后,对家人最明朗的语言是:“今天,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得人心者,得天下。”他鼓励青年知识分子何长华、程舒戈“你俩年轻有文化,正好为国家效力。有困难,就告诉我一声,我尽力帮助你们。”
十八年后,祖父在文革中接待何长华、程舒戈在南充和新疆两地的干部审查工作组,针对她们的“历史问题”,专案组向我祖父提出“她在巴中地下工作时期,住在你叶公馆,她究竟干了一些什么?你应该最清楚,所以才找你证明。”十六岁的我,沏茶赐座,我三次经历和见证了对她们两人的调查全过程,我亲闻了全部调查内容,最后由我祖父写出书面证明:“解放前夕借住在我家的两位女青年何长华、程舒戈,公开身份是中学教员,工作是教书。她们通过组织,发展了常来我家学习书法,家住城内和城郊的中学生王大槐、张文弟、赵升平等人先后加入中共地下党。那时候县政府和县党部的大门外,经常出现反内战、反独裁、反饥饿和抗粮、抗捐、抗丁的漫画和标语,就是这些学生所为。军统和中统两个特务组织,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始终抓不到证据,还有个原因,他们在我家门卫彭镛那里,讨到了一点小妙招。”原来学生家长为了感谢我祖父教授书法,经常送来鲜嫩的玉米馍和刚从树上摘下的桃子和李子等水果,被青年门卫彭镛挡驾了,“县大老爷,刚上去,你们乡下人岂敢打搅,需要等一下。”后来人混熟悉了,结果,擅长漫画的精灵鬼彭镛,向他们面授了机宜。
几天后,半夜的巴城,静悄悄的, 钟鼓楼街流落回乡的老红军熊开财,肩挑卖夜宵的“担担面”,高声吆喝着“抄手来啰!”他照旧在文庙和考棚前后的县政府和县党部一带转悠,大个子高中生王大槐、王超和赵升平等见四处无人,便向柴火光亮处去问“有凉面吗?”“没有,天凉了只有热面”“好,来一碗热面”暗号对上了,一碗浓面汤递到了王大槐手上,他们按标语和漫画的尺寸,在县党部大门外的墙壁上涂上,悄然离去,又传来熊开财的吆喝声和更夫的敲击声,机警的小个子张文弟又出现了,他问熊开财“有抄手吗?”“没有了”,这是暗示他:没有意外情况。张文弟便将藏匿在腰间的纸张,迅速取出,熟练贴上,又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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