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山土匪之磨儿垭土匪李茂春
红军战士艰苦卓绝与顽匪周旋,给了土匪以沉重打击。以上说的,不过一个小小事例。红军曾狠狠惩办过李宗品。匪连长李宗品家住得汉城,最早在红四方面军总经理部保管科当兵,了解枪支弹药、银元、大烟存放的地方。每次攻打苦草坝、得汉城都是他带队。1934年10月,匪副司令员杨在珊带队攻打苦草坝,失败而归。到了草庙子,这个胆小如鼠的副司令,重新部署力量,命令麻架子罗廷裕开路,李宗品断后,司令部走中间。知道这一情况后,在去草庙子不远的山沟里,红军设了埋伏。为了狠狠地惩治李宗品,前头不打,中间不打,只打后尾。李宗品这一连土匪,全部打垮。李前胸受伤,子弹陷在骨头里,无法取出,只得抬送汉中住医院。李宗品遭到这次伏击,再不敢到苦草坝进当行骚扰了。
当两次反围剿取得巨大胜利后,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下令,对磨儿垭土匪进行了两次大的扫荡:一次在1933年9月,陕南游击队、川陕省保卫局警卫营、两河口独立营统一行动,分两路进攻磨儿垭:一路由楼房坪经郎家坪攻范耳山、尖洞子;一路由空山坝经五福坝、木竹坝攻大尖包、磨儿垭。二次在1934年冬,红四方面军副总指挥王树声亲自带队,分三路进攻磨儿垭:一路由东御河攻磨儿垭西部;二路由空山坝经安家沟、漆垭子,攻磨儿垭南部:三路由楼房坪、郎家坪攻磨儿垭的东部。这两次大的扫荡给了土匪很大打击,尤其是第二次大扫荡,给土匪的打击更大,从此土匪龟缩山头,不敢轻举妄动。
今天与甲好,明天与乙好,今天联甲攻乙,明天联乙攻甲。这是土匪惯于玩弄的把戏。磨儿垭土匪李茂春也不例外。
李与袁刚都是罗玉成的部属,罗死后,袁扎高洞子,李当散匪。他们本是同伙。红军入川,两匪投靠徐耀明,李为连长,袁为营长。不久,李当了团长,袁仍为营长。李与袁发生了矛盾。两次大扫荡,李慑于红军的声威,不敢“南下而牧马”,开始了与袁的角斗。第一次大扫荡后,李与袁在郎家坪背后的白岩坝角斗,这一次只不过小接触,双方都未受到大的损失。第二次大扫荡后,李与袁展开了大规模的角斗:一次在距骆家坝不远的二里坝,李打死袁四十多人,袁打死李十余人;二次在大鼓坝,这一次磨儿垭的土匪几乎全部出动,李茂春亲自带队。这一次李受了很大损失,打死特务营长罗元珍,警卫排长杨朝正,传达兵伍孝文。据说李茂春陷入包围中,差点掉了脑袋。李茂春是服硬不服软的。遭到失败后,又负荆请罪,向袁刚赔礼道歉,请求合好。磨儿垭土匪,只有一挺机枪。为了求得袁刚的宽恕,李茂春亲自携带这挺轻机枪到高洞子,向袁刚认错。“狐狸似的狡猾,兔子似的怯懦。”李茂春正是这样的人,在强者面前,他就变成了软豆腐,在弱者面前,他就成了凶恶的老虎。“寡骨脸,红鼻蛋”。
人们说:“脸上无肉,必定是个怪物”。李茂春这个怪物,只要遭受挫折就要杀人。在杀人时,就哈哈大笑。红军第一次大扫荡,李茂春遭受失败,他在徐家湾以卖牛不交款为故,杀了他另一个亲信张朝阳,未杀时哈哈大笑,杀过后也哈哈大笑。李茂春又是个色鬼,只要他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不遭到侮辱。尽管他这样荒淫无度,但还装着十分正经的样儿,在磨儿垭高唱什么不准奸污妇女的调儿。磨儿垭的土匪住的都是茅草房。当头儿的住楼下,散伙儿住楼上。何儒江管司令部的伙食,与李茂春住一间屋。一次有个妇女送来包谷米,何儒江在楼上筛包谷米。木竹编的楼,一动就吱吱咯咯地响。李茂春以为何与这个妇女干不正当的事,开枪打何儒江,何哀求地说:“李司令,我在筛包谷米呀”!子弹打在何儒江的帽子上,穿了一个孔。李茂春看到那个帽子,哈哈大笑。
凡是李茂春笑时,就要杀人,知道这个脾气的,就特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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