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勒登保巴中行迹考(下)
额勒登保此次是从今汉中市镇巴县境入通江县境的。首站是杜家坪,南下入竹峪关——这是他第四次经过该地,并驻留一日,然后西南行,至洪口——这是他第二次路过该地,再西北行至磨盘寨,又西南行至南江范家山,再西北行至桥坝,最后入广元境。
八月十一日,在今通江县松溪乡境内遇大雨,行军受阻。大雨造成河水猛涨,部队滞留四日。至碧溪,又驻留三日。然后急行军至南江县高塔乡境内的五包山,遭遇白莲教巴州白号鲜大川部,与之交战。
鲜大川,巴州鼎山乡第四甲三槐院(今平昌县响滩镇三槐村)人,铁匠出身,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力大无穷。为躲避因醉打差役惹下的祸端,养父使其外出经商。在外做生意期间,结识了罗其清、苟文明等人。嘉庆元年(公元1796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罗其清在方山坪起事,鲜大川与苟文明积极响应,携众投奔,推罗其清为“元帅”,与苟文明自号“副元帅”。嘉庆三年(公元1798年)十二月初二日,罗其清被官兵活捉后,鲜、苟率残部逃逸,长期与官兵开展游击战。
此次在五包山的战斗中,鲜战败溃逃。额勒登保得胜后,在该地驻留,休整一日。
说起打仗,行伍出身的额勒登保可谓“战争狂”。数日不作战,心里就发痒。后人评价说:“公行师川楚时,如数日不遇贼,则抑郁不乐,鞭挞士卒不已;闻鼙鼓声,即踊跃据鞍,指挥三军,欣然从事。及凯师归,公必命烹肥羊,呼众将士至,邀与同食,公亲持刀为之割削,视诸将如骨肉。”(葛虚存《清代名人逸事·将略类·额经略用兵》)每次作战后,额勒登保几乎都要驻留、休整一日或几日,想来就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犒劳将士,欢庆胜利。
……(九月)十八日,一百零五里大山。两河口。巴州属。十九日,九十里。走马岭。二十日,住。至二十四日,接印。二十五六日,住。二十七日,六十里。青冈渡。二十八日,九十里。鹦哥嘴。二十九日,八十里。大金背。三十日,八十里。三凤山。十月初一日,六十里。土地堡。初二三日,住。初四日,五十里。阴背场。初五六日,雨,住。……
两河口,位于广元市苍溪县白山乡境内。日记中记载此地“巴州属”,误。
走马岭,位于巴州区和平场乡境内,今属恩阳区渔溪镇。
青冈渡,即“青?渡”。《(民国)巴中县志》第三编《政事志上(目七)·实业》载此地多?炭厂,故名。今音转为“清江”,巴州区清江镇治地。
鹦哥嘴,在通江县民胜镇鹦哥嘴村境内。
大金背,应为“大金碑”,在通江县三溪镇金碑村境内。
三凤山,位于平昌县澌滩乡三凤村境内。时属通江县。
土地堡,今平昌县笔山镇治地。时属巴州。
阴背场,见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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