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通江县沙溪镇熊天乾、闫际风的人生沉浮

原来熊天仁(现在的黄作军)与熊天乾是一个院子居住,一起放牛,一起割草的堂哥堂弟。幼时两人关系特别好,黄作军大几岁,熊天仁整天跟在后面,惟命是从。

当熊向美拿着信找他念时,他记住了部队的地址和番号,立即投奔黄作军去了。

黄作军见到多年不见的“帽哥儿”朋友加兄弟,也十分高兴。熊天乾自愿当兵,也被立即批准。当时全国刚解放,抓“壮丁”的阴影在人们心中还挥之不去,很少有人愿意当兵。所以黄作军批准熊天乾当兵,并不算“走后门”。

熊天乾有文化,又当过几天乡长,有一定的组织能力。像这样的人,军队中并不多。所以晋升很快,从班长、排长、很快升为连长。后来黄作军的师改称志愿军,入朝作战。在一次残酷的战斗中,熊天乾的连队顶住了敌人的进攻,守住了阵地,为大部队赢得了反攻的时间。所以荣立了某等功。熊天乾没想到这张立功喜报成了自己的“催命文书”。

李玉兰拿着喜报,直奔通江县政府。汇报:熊天乾是国民党的沙溪乡伪乡长。一贯横行乡里,欺压百姓。解放前夕险些杀害我革命干部,实属罪大恶极。现在混入我革命阵营,需立即解押回乡,接受人民审判。

县政府立即向志愿军某部发去公函。

黄作军师长接到公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年上级经常通报,一些中、高级干部庇护自己的亲戚朋友,受到严厉处分的事例,让他感到事情的严重。

黄作军派出两名战士,带着给县政府的信,护送熊天乾回到沙溪嘴。

熊天乾还不知道土改是怎样一场暴烈的斗争。他也许认为自己也就当了那么几天乡长,不至于有多大过不去的坎。

在革命的名义下,没有人情事故,没有担保求情,没有温情脉脉,有的只是暴风骤雨的阶级斗争。被认为是“敌人”的人,人们有如见到瘟疫,避之唯恐不及。

被关在沙溪乡公所的熊天乾尝到了“专政”的滋味。

这里不具有任何意义的审判。不需要问“你的上级是谁?”“你的下级有那些?”“你们的联系暗号是什么?

”“你们有那些行动计划?”

也不需要追查枪枝弹药、金银细软的去向。

熊天乾受到那些拷打,没人能说清了。但至今沙溪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熊天乾“背外国背蓝儿”的事。因为这刑罚在沙溪亘古未有,所以“出名”,所以被记住了。

将烧红了的撮火锨背在熊天乾身上,“滋”的一声,随着一股青烟,一股焦臭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熊天乾一声瘆人的惨叫,昏死过去。

看着无声无息,血肉模糊的尸体,一些人悄悄溜走了。行刑的人也感到没了趣味,跑去休息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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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通江县沙溪镇熊天乾、闫际风的人生沉浮
闫际风,还是阎际风,本文未作考证。一九四九年初秋的一个当场天。太阳藏到了山背后,天越来越暗了。忙碌了一天的老中医熊煜美背着行囊,撩起长衫,疾步行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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