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江县沙溪镇老红军李玉兰(李玉南)

李玉南一听就不愿意了。为什么?徐梦秋过去在中央军委政治部负责秘书工作,现在是后方政治部秘书长,身居高位,而且极有才华,连毛主席也非常欣赏他写的文章。当时红军中有一种说法,黄超是4方面军中的第一支笔,而徐梦秋则是中央红军中的第一支笔。过雪山时,徐梦秋的双腿被冻坏,抬到延安后才由马海德主刀做了高位截肢手术,他走路只能用手,一手握一个哑铃状的工具,撑起身子,像荡秋千一样往前“走”。中央对徐梦秋的生活也给予了特殊照顾,给了配备了勤务兵。陕北物资供应那样紧张,徐梦秋却享受着较高的待遇,即每月1斤猪肉、半斤鸡蛋、两斤黄豆,还获准开了小灶。

李玉南“兼干”内收发便长期和徐梦秋呆在一起。她从内心非常钦佩她的首长,包括他的才华、经历和残废的身体。但钦佩并不是爱情,何况他俩悬殊的年龄——那一年李玉南19岁,而徐梦秋44岁——也使李玉南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更像父女。

李玉南 明确表示不同意,可主任说:“革命战士的婚姻,必须服从革命事业的需要。你和徐秘书长结了婚,就能更好地照料他,他为革命做出了贡献,也就包括着你为革命做出的贡献。你应当认识到,婚姻不应该是个人的感情。”

在婚姻上, 李玉南偏偏表现了她的个性,无论首长怎样劝说、开导,她也不点头。主任也有耐心,她不点头,就特地派了他的夫人和一位结过婚的女干部每天专门做她的思想工作。

李玉南 受不了,负气说:“你们再这样逼我,我就自杀了。”

主任怕她真地自杀,就把她那支枪把上也拴着两朵红通通绒线花的勃朗宁手枪下了,还派持枪的战士一天到晚看着她。晚上,则把她带到徐梦秋的窑洞里,创造出一个让她和徐梦秋尽快培养感情的最佳环境。

李玉南 也豁出去了,她对自己采取了严格的“三不主义”:第一不和徐梦秋说话;第二不脱衣;第三不上炕。这期间,徐梦秋的痛苦程度,决不压于 李玉南 。

十来天后,“生米”终于成了“熟饭”。促使 李玉南 最终放弃“三不主义”的原因,并非是徐梦秋持之以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娓娓长谈,而是一位年轻女人对身残志坚的男性的同情与怜悯——归根结底,出于女人与生俱来的善良天性。

当 李玉南 最终答应做她的首长的革命伴侣时,徐梦秋感动、幸福得哭了。

也就是那一刻,19岁的姑娘突然产生了一种做母亲的感觉,伟大庄严、纯洁高尚,充满光辉壮丽的牺牲精神。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仍然不是爱情。

直到李玉南怀上徐梦秋的孩子后,她才知道,她的丈夫在老家安徽寿县早巳有了老婆和3个孩子——无疑,这样的婚姻一开始便埋下了悲剧的种子。结婚4个多月后,徐梦秋和毛主席的爱人贺子珍、张闻天的爱人刘英一起被送到莫斯科去治病,主要是安装假肢。组织上同时安排李玉南到抗大去学习。

这下, 李玉南 感到思想上陡然轻松了许多。她虽然巳经做了徐梦秋的妻子,虽然在俭朴的婚礼上有那样多她崇敬的大人物出席,但是,从感情上,她仍然没有把徐梦秋当成她真正意义上的丈夫。

李玉南 到抗大学习后的最大恐惧,就是肚里的孩子的出世。在她天真的意识中,一旦生下徐梦秋的孩子,她和这位她并不喜欢的首长的结合就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实出现,惟一的办法,就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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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江县沙溪镇老红军李玉兰(李玉南)
李玉兰,有的文献中称呼为李玉南(根据孔夫子旧书网的一则拍卖“致王定国信札” [5] ,本人亲笔信落款为“ 李玉南 ” [4] )1916年5月5日出生在通江县沙溪嘴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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