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通江县沙溪镇名医闫九如
民国年间,闫家在沙溪嘴河里(现通江县沙溪镇)也是响当当的大族。分居角溪沟和廖坪。
角溪角有三兄弟,号称“大老爷、二老爷、么老爷”,即闫永福,号九如,闫永禄、闫永寿。其实只有大老爷闫九如是真老爷,老二(哑吧)、老么都沾了老大的光,被时人尊一声“老爷”而已。
闫九如在晚清末年考中举人。当时举人即可称为“老爷”。闫九如中举后,曾当过南江县的县长。当时南江城里有一冉氏豪强,有钱有势,称霸一方,其么儿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寻花问柳,欺男霸女,坏事做尽,曾害得三个姑娘、妇女自尽。几任官吏慑于其家族势力,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了了之。
闫九如上任后,告冉家的状纸雪片飞来。闫九如决心抛却仕途前程,不惜身家性命,为民伸冤,审讯时将其杖毙堂下。
这下捅了马蜂窝,冉家放出话来,要拿闫九如项上人头,祭奠么儿。
闫九如自知强龙难压地头蛇,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悄逃离南江。
一乘青衣小轿从王坪马棚坎缓缓而下。山脚下的小桥边,闫九如的四个儿子闫际实(字升屏)、闫际庆(四川大学毕业)、闫际风、闫紫霄和沙溪嘴一些头面人物骑着高头大马,几十名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肃立身后,当闫九如轿子到来时,枪炮齐鸣,煞是壮观。这大概是向冉家示威,这里是沙溪嘴,是闫家的地盘,你们还是少费心思。
回到沙溪的闫九如,深感文章不能济世,一门心思钻习岐黄之术, “悬壶济世”。
闫九如医术精湛,医德高尚,做了许多扶危济困的善事。他在沙溪街上开了一间药铺,贫穷百姓生病,只要上门,有钱没钱,都要看病吃药。群众评论说“大老爷闫九如是个阿弥陀佛的人”。
土改时,闫九如是沙溪唯一没受到斗争的地主。群众会上,土改积极分子生好火,搭好板凳,把他拉来坐好。“今天没有你什么事,你自己好好坐起烤火”!
闫九如择徒极严,他常说,医者父母心,应以慈善为怀,医德为重。当时一些人携重金前去,想拜师学艺,闫九如一概谢绝。平生只收了两个徒弟---王权、熊煜美。他授徒极严,出师时赠送徒弟的两样东西是:灯笼、雨伞。喻其徒治病救人,当不畏风雨,不计昼夜。嘱其徒凡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两个徒弟没负其望,皆为一时之名医。
闫九如治病不拘泥于书上所载方剂,善于摸索创新。当年许多农民受湿毒后,得了“黄蛇缠腰”。按书上的方剂治起来,疗效很不理想。闫九如采用的办法是,用硫磺熏蒸患处,辅以清热除毒之药,治起来效果很好。他说,蛇怕硫磺,所以有效。
一患者得“老鼠挖粪门”,即现在的瘘管。久治无效,求到他门下,他将猫骨粉与红薯搅和在一起敷治,再辅以药物,很快见效。他说:“老鼠挖粪门”得从老鼠入手,先要把老鼠引出来。老鼠爱吃红薯,用红薯作药引,猫才能吃到老鼠,病自然会好。(注:此乃偏方,万望读者不要迷信。我试过“黄蛇缠腰”的治法,确有效,其余不知也。)
闫九如晚景极其凄凉。土改时,除二儿闫际庆外,大儿闫际实、三儿闫际风、么儿闫紫霄和么儿媳杨淑芳均被枪毙。杨淑芳是铁溪河里著名的大地主杨辉儒之女,她的被杀,一是杨辉儒名气太大;二是喜欢打扮,整天涂脂抹粉,衣服一日三换,极其不合世道,惹起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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