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军阀混战(防区制)统治下的南江
三、赌博
城乡各地,赌博也很普遍,好赌钱的人甚多。茶馆、酒店、居民间,均设有赌场。赌的种类有打麻雀牌、纸叶牌、扑克、红宝、十点半、掷骰(tóu)子等。尤以晚上和逢场天,是各种赌博最闹热的时候、有不少人,以赌钱为业,靠赌博吃饭。如中河街韩仿琴,就靠摆麻将场合,聚赌抽头,维持全家生活,其他甚多,不胜枚举。
机关团体的人,在赌博方面,只是打麻将。有的就在机关内赌博,有的则到设麻将场合的地方去赌,每日午后公余和星期日,就是打牌的机会,甚至有时县大老爷的衡署里,也摆下麻将场合。
赌钱的人,耗神旷工,浪费钱财。一因此债台高筑,倾家荡产者甚多。从无因赌博而致富的。
受烟赌之害,而不户知改悔者,则逐渐沦为盗贼匪徒。
次为民间习俗,大多有封建迷信思想:如请端公庆坛神,驱鬼,灭鬼,请巫婆画水治病,年关许红猪大愿,每年消灾析雨,平时相面算命,定时出神像,预报吉凶祸福,或将小孩子拜寄给吴大爷和其他神像,以保关煞,又如请阴阳看地,讲求风水等。这些封建迷信活动,政府也曾禁止取缔。为了多得征收。就“寓禁于征”,叫做“行为取缔税”。
四、拉伕
防区统治时,拉伕、拉壮丁,是常有的,这里只谈谈拉伕。
驻军开走或过往部队,一都要拉伕,搬运翻重物品等,有时由乡镇代为拉伕,有时由部队派士兵直接去拉,拉伕的时侯,大都是当场天,专拉农民。在拉伕的几天内,壮年男子不敢在大道上行走或到城镇赶场,这时赶场的只有老小和妇女。
被拉着充当伕役的,是无偿的服劳役。躲脱者就得幸免,被拉者则无辜受累,这是很不公平的。所以没人愿去,每次拉伕,都弄得民怨沸腾。
驻防部队,经常要买菜吃。借口城市卖菜蔬的入很少,供不应求,便纵容士兵到乡下去买,士兵们下乡,见到萝卜、青莱、窝笋、白菜、南瓜、葱子之类,便到这家去砍几窝,那家去拔几苗,农民们见此些小事情,又怎好收他的钱,得罪于他。只得婉言相送,免讨麻烦。士兵们见此还有利可图,便今天走这乡,明天走那乡,隔上几天,又巡回转来了。如此辗转周旋,需索滋扰,虽是些小,须知毫毛可以积成捆,细棍子打人还是痛。
防区统制时,部队在编制上,常不足额,缺额甚多。发军饷时,层层吃缺额,并将应发给士兵的款子,集中起来做生意,赚了钱,再发给士兵。旧社会的物价,又经常波动,经过这一转析,钱又贬值了,实际士兵所得无几。
五、诉讼、帮派
社会的诉讼事件甚多。田土纠纷、债账关系、砍伐、盗窃、殴打、杀人等诉讼事件,案积如鳞。人民罹此苦难者不少。因诉讼倾家破产者,常有所闻,一家有讼,则数家旷工,一户被控,则十户荡产。
南江各地“袍哥”、“青帮”的组织,很普遍。各地区场镇,均为袍哥、青帮所把持。袍哥、青帮的大爷们,大收青年人为他的兄弟伙。在地方上,揽权弄势,作威作福。如南江城的罗北辰(青红帮头子),张晓康(初反共后通共)。甑子坝的何子俊、张定邦(通匪),南广交界处的陈廷煌、陈廷辉(倡种洋烟),桥坝的吴永昌(恶霸),长池的何琴岚(地方恶霸)。沙坝的李钝初(红帮大爷恶霸),李辅民(伪乡长、恶霸)。大河口的郑鼎(土匪头)兴马场的万光里(坐地分肥)。(作者:杨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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