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教育事业的刘拱辰

民国十四年,知县钟伯勋提出续写《通江县志》,聘刘任总编辑。刘感到编史修志是关系到全县人民的一件大事,作好这一工作,有极其重大意义。在教育工作繁忙下,欣然应承,与吴世珍一起写成《通江县志续编稿》。

民国十六年(公元一九二七年),通江开办初级中学,—刘担任国文、历史,地理等课。为了作到每堂课,能使学生有收获,曾书写“一支粉笔千斤重,四十分钟百日长”的警语,作备课的座右铭。因忙于备课,批改作业,常常深夜不眠,由于用脑过度,顶发全落。在群众中流传有这样的歇候语:刘拱辰的脑壳——一没发(法)。

刘拱辰的家,距学校二百余里,一年只寒暑假才回家:平时不管家里有多重要的事,自己有多重的病,从不请假回家。他常对知己朋友说: ?“通江与外地比,各方面都差,最根本之点,是人才缺乏,只要有了人才,就能改变这种落后面貌。”

刘拱辰也曾短时间内任烟酒局长,做过“实业救国”的梦。但感到落后的通江,走这条路,没有希望,不久辞去了这一职务,仍然过着“吃白墨灰”的生活。教育余闲,用心研究中国厉史,认事历史著述的撰稿工作。

喜穿深灰色的长布衣,喜吃粗糙食物。距校门不远即是通江城内有名的“桃园馆”,尽管那里香风四溢,人流如潮,从不登门。节约下来的钱,用于购置教学及从事著述所需用的书籍刊物。上海,北京、成都、西安等城市所印刷的各种历史,地理资料,源源不断地流到案头。决心写两本供中小学生自学需用的史地专著。

一九三二年冬,红四方面军迅速入川,在解放通江前夕,由于各种原因,潜逃三台,经钟伯勋介绍,任二十九军军部书记职。钟是田颂尧的老师,调离通江后,任三台县知事,在通江与刘厚交。钟在田颂尧处甚赞刘的学问与才能。民国二十四年寿,红军北上抗日,田欲调钟到军部任职,委刘为三台县,长刘以“才力浅薄,不能胜任”谢绝。回到家乡,继续为改变山区文化教育的落后局面而吃”粉笔灰”。

红军北上抗日后,地主还乡团卷土重来,上千红军干属惨遭杀害,刘从孟子 行仁政的思想出发,憎恶那些噬血成性的刽子手。红军走后,连续两年发生严重自然灾害。各地出现了人吃人的悲惨景象,人民在死亡线上挣扎。刘同情人民的悲惨遭遇,尽管自己的生活也很紧缺,还教育家里入省吃节用,去救济那些嗷嗷待哺的饥民。

民国二十七年,通江县的初级中学复办,仍担任语文、历史、地理等课。

童军教官周鼎新,在校实行奴隶教育,动不动体 罚 学生,轻则打手心,重则打屁股,为了一些小事,有时将全班学生弄来罚跪。

有年冬,学生在教室生火取暖。一次刘上课,铁佛一位坐后排比较调皮的学生,在火堆里放了一包海椒面,开头后排的学生喷嚏连天。谁也不声张;过了一阵,坐在教室箭排的学生,也喷嚏连天了。再过一阵,刘也打起喷嚏来了。整个教室,顿时秩序大乱,有的打喷嚏,有的骂娘,存的往教室外面跑。校长王子厚跑到教室门口大-发雷霆,说:这是有意破坏教学秩序,要严惩坏人。”接着教育主任殷载铭、童军教官周鼎新也来了。虎视耽耽,怒火浇油。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干此事的学生出来认错,准会挨屁股,不承认,全班就会罚跪。全班学生,一个个目瞪口呆,面如土色,在一场大祸倾刻就要到来的时刻,刘擦干呛出来的老泪,轻声地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又说:干这件事的学生,现在不便说,晚上到我寝室来。”继续上课。亲切的声音似一股春吹散了满天乌云,忐忑不安的学生,静了下来,即是要打喷嚏的学生,也握着嘴巴,尽情抑制想要乘机施展淫威的三位当局的人,只得收敛怒气冲冲的面容,然后走了。晚上一个姓刘’的学生到寝室承认错误。在刘的严厉批评下,端正了学习态度,不再调皮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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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教育事业的刘拱辰
刘拱辰,本名在枢,巴中市通江平溪(今天诺水河镇)人。1890年生。母早丧,幼年在外公王申甫所设的私馆读书。民国二年(1913年),进保宁联立中学的初中班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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