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峪关战斗
竹峪关位于通江钢溪河与万源交界处,原属通江县,它分通江街和太平街,中间隔一条小河。红二十八团防守从芝苞口到竹峪关这条漫长的防线,兵力不足,在竹峪关只有一排人,游击队虽有二个营,也不过七八十人,加上看守犯人的十多个红军,总数不过二百余人。军阀刘存厚为争夺地盘,纠集八个团,由廖雨晨作指挥,想一举攻下竹峪关,占领川陕革命根据地,好与刘湘、杨森等大军阀平起平坐。1933年5月10日向竹峪关阵地发起攻击,战斗激烈。
当时的一个张姓营长(名字不详)带领红军战士到了前面枪声紧促的地方。大约过了两点多钟的时间,两个红军战士扶了一个伤员到竹峪关街上,脚踩到街上的石板,就是一个红印子,血从裤.管里流到脚上,再从脚上流到石板上,看样子伤势不轻。赶场的人仔细一礁,不是别人,就是张营长。敌人的子弹从侧面飞来,打穿了张营长的脚,血不停地流。张营长害怕群众心里难过,反而安慰群众说没啥子,过两天就好了。群众组织担架队迅速把张营长往洪口医院抬,且为后话,说明这里战斗激烈。
由于敌众我寡,力量相召差太大,二十八团一营与游击队从通江街退守包台山。距竹峪关三十华里的亭子庙,由红十师三十团独立连防守,为了诱惑敌人,主动撤出阵地,也从竹峪关转包台山。二十八团一营退守包台山,将川军侵占竹峪关的事迅速向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报告。那时空山战斗最急,为了彻底粉碎敌人进攻,决定先消灭竹峪关敌人,再以空山坝为突破口进行大反攻。对消灭竹峪关来犯的川军作了周密的部署:命令十一师主力从泥溪场渡河,经沙溪,洪口,攻打包台山右侧,佛爷山左侧命令十二师三十六团从鸡子顶出发,由瓦室铺渡河,经烟溪、苦草坝、泥溪、铁溪、朱垭庙等地攻打包台山右侧,命令七十三师二一九团从空山坝出发,经两河口、罗家河坝、新店子、铁溪、朱垭庙、肖家河、龙马山、红春沟等地攻打竹峪关背后的太平山,命令驻力坝的红军某营从关门垭(距康乐十里)攻打太平山北面。这里主要谈七十三师二一九团攻打太平山西侧的情况。
铁溪模范连连长景春魁回忆:旧历4月19日(即5月15日)七十三师二一九团与铁溪模范连由朱垭庙经碗厂沟、青树子、龙马石、小园子攻太平山西。夜色朦朦,太平山上川军害怕夜摸,不时放冷枪。为了消耗川军的子弹,并使他精疲力竭,二一九团团长命令战士在太平山下,到处插香。川军看到那满山遍野的火光,以为红军要进攻了,就开枪射击。红军战士插了香,或隐蔽在岩洞中,或潜伏在土坎下,或躲在树林里,高声喊叫:“冲呀,抓活的”,川军的枪打得更加猛烈。红军战士,一个个忍不住心头的喜悦,心里想:“龟儿子些,子弹打完了,就认得老子的。”川军打了大半夜,直到天亮,红军并未攻上山,才知道上了当,一个个气得吹胡子,说:“糟了又中了计了”,这时候,川军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地坐在地上喘粗气,七十三师二一九团趁此发起了进攻。
山岩陡峭,地势特别险要。川军在悬岩峭壁,牵上粗大的绳子,然后在绳子上堆砌石头。当红军战士冲锋时,川军砍断绳子,石头从悬岩峭壁滚动下来,声如巨雷,震动河谷,打伤了几个老红军战士。一块石头打在景春魁的背上,顿时口吐鲜血。红军英勇无畏,冒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石头,攻上了一道高坡。川军在第二道高坡处仍然堆砌了大批石头,正准备欢断绳子时,红军在重火力的掩护下,攻下了第二道高坡。
竹峪关背靠太平山。河从东北婉蜒曲折而下,在竹峪关这个地方绕了一个大圈子。由朱垭庙向东南而来的小河在竹峪关左侧注入,由三溪口而来的小河向西南,在这里注入大河。这里就成了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地势极为险要占。拂晓,大雨滂沱,山洪狂泻,河水暴涨,这三条河就成了天险。如果三座大山控制在敌军手里,山洪暴涨,就会对红军的进攻造成极大的困难。一旦红军攻下了其中一座山,这三条河就成为埋葬敌军的墓场。
太平山的制高点为祖司殿,下为馍馍殿。二一九团攻太平西,在追击炮的掩护下,攻下祖司殿,接着攻下馍馍殿。攻下两个阵地后,向竹峪关关帝庙方向挺进,川军已成崩溃之势。
守太平山的川军惶惶然如丧家之犬逸窜竹峪关,原想渡过大河,向三溪口、丝罗坝方向逃跑,那知石桥被洪水淹没,过不了河。追歼川军的红军,来势勇猛,不等川军渡河,就赶到了。有些敌人强行渡河,不是被水淹死,就是被打死。仅竹峪关街上就打死敌人一百余人,伤二百余人。来不及过河畅沿大河而上,向亭子庙方向逃命,遭到从太平山飞驰而来的红军打击,打死四十余人,淹死数十人。川军惨败后残部向三溪口逃窜,红军乘胜追击五十余里。总之,竹峪关战斗毙、伤、俘敌一千余。这场战斗中游击队赤卫军也起了很大的作用,竹峪关赤卫军连长张三贵追赶川军,一股劲跑了五十华里,累死在三溪口街上,后来葬通江街背后的杨家坡。
(苟在发、陈泗昌、左友全、谢思礼(以上竹峪关人),何多闻(朱元乡箭口垭人),吴光育(铁溪人)等同志提供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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