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溪镇(和平乡)为啥成为“博士之乡”

 宋永华的笔记
宋永华的笔记

本站总结:这份文档主要讲述了四川巴中渔溪镇和平社区,一个偏僻的山乡,却走出众多博士,成为“博士之乡”的故事。文档从历史、文化、教育等多个方面分析了渔溪成为“博士之乡”的原因。渔溪镇和平乡成为“博士之乡”并非偶然,而是其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崇文重教的民风、先进的教育模式以及良好的经济发展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渔溪的经验为其他地区发展教育、培养人才提供了宝贵的借鉴。

作者:李继鳌。来源:巴中日报、巴中广播电视报

在巴中、南充、广元三市交界处,中和山、新庙山等九山逶迤而至,渔溪河、沙河等十河如玉带蜿蜒。在这片灵山秀水间,明代因寺南小溪盛产鱼,遂改名“鱼溪寺”。清代,乐亨场遭火焚后迁移于此,因为避火改名渔溪寺场。

日月倏忽,转瞬百年。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起,这个过去名不见经传的地方相继走出了32位博士、103位硕士,成为远近闻名的“博士之乡”。渔溪为何“盛产”博士?博士崛起为何如此迅猛?带着一连串问题,盛夏八月,记者开启了“博士之乡”采访之旅。

博士云集——大山里走出32位博士

“2023年新增博士2名,新增硕士3名。”2024年8月16日,和平小学校长张乐阳在笔记本上写下一组数据。

去年8月,张乐阳从恩阳区观音井小学调到渔溪镇和平小学,便注意收集社区新增博士、硕士,以便更新学校“博士馆”的统计数字。“目前全社区有博士28位、硕士88位,平均每百人中有一名博士或硕士。”

一条龙形山脉自大巴山深处而来,至和平走马梁,山势渐趋平缓,但旋即又被旁逸斜出的其他山脉拥抱,形如一把巨大的“圈椅”,左边的松包梁、右边的两角山是两个“扶手”,和平小学刚好端“坐”正中间,前方视野开阔。

解放前,和平社区6个村分属渔溪、三巴、三汇、义兴四乡管辖,1952年成立和平乡,2005年撤乡并入渔溪镇。在这个常住人口不足万人的山乡,博士硕士占到总人口的1%左右。

“姐妹博士”:张弦,上海财经大学毕业的博士;熊萍,澳门大学毕业的博士。她们是和平小学副校长熊军的女儿。

“一门三博士”:桂花村彭家院子走出3位博士,彭丽是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的英语博士,彭林是南方医科大学毕业的医学博士,彭金是西南政法大学毕业的法学博士,三人是堂兄妹关系。

“博士双子星”:在和平博士中,最著名的是宋永华、李善民二人,他们俩犹如双子星闪耀天宇,激励着和平学子们勇攀书山,自强不息。

宋永华1964年出生于玉锣村,16岁考入成都科技大学(后与四川大学合并),33岁成为英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工程学教授,2004年当选为英国皇家工程院院士,成为首位获此殊荣的留英华人,同年任英国布鲁内尔大学副校长,是英国历史上首位华人副校长。归国后,他先后担任浙江大学常务副校长、澳门大学校长,2019年当选欧洲科学院外籍院士。

李善民,和平文通村人,27岁获南京农业大学博士学位,后赴美国加州大学做访问学者,到哈佛大学商学院学习,先后主编和参与编(著)经济学教材及专著10余部,主持和参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等科研项目10多项,荣获CICF最佳论文奖。2013年,李善民任中山大学副校长。

截至目前,渔溪镇共有博士32位、硕士103位。从寂寂无闻的偏僻山乡走出众多博士,博士已经成为这里最闪亮的名片,让无数人在仰望中见贤思齐。

储才济时——书香氤氲延绵百年

“健笔矗云霄,五千军词场横扫;文光射牛斗,二百年景运宏开。”

这是镌刻于渔溪步月塔上的对联。该塔建于清光绪庚子年(1900年),高11层,六角六方,是渔溪最悠久的建筑之一,也是这里人文蔚起、秀甲一方的象征。

溯源渔溪历史,早在五千多年前,渔溪酒店乡月亮岩即传来人类活动的足音。1980年,有村民在劳作中发现形似斧头状的石头,后经专家鉴定为原始人类使用的石器。

日月轮回,沧海桑田。在漫长的农耕社会里,“书能化愚”,送子读书成为闾里百姓的共识。据《巴州志》记载,清道光五年(1825年),有乡贤在渔溪寺场兴办义学,“临溪斋在渔溪寺场,刘河荣等设立,于斗市取息。”因学校临渔溪河,遂取欧阳修《醉翁亭记》中“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命名为“临溪斋”,招收贫寒人家子弟免费入学。

据《渔溪志》记载,清末渔溪寺有文昌殿书院、胡氏祠义学,尤以渔溪青木人、贡生熊敬侯主办的深溪桥学馆最为有名。他办学40年,先后培养出以胡华庭、谢子元为代表的秀才、贡生20余人。胡华庭(1840—1914年),渔溪寺场人、光绪拔贡,任巴州州痒司职,后改任州学股东,平生喜诗词,著有诗集《揽胜篇》(已佚),《渔溪志》辑录其辗转传抄保留下来的诗作10首,其一为《过嘉陵道中作》:“山竞秀兮水曲流,嘉陵自古冠群州。马行莫把鞭催急,恐负今番画里游。”可窥其襟怀情志。胡华庭是步月塔的筹建者。相传,清雍正年间,渔溪寺场刚建不久,有一修炼千年的妖怪兴风作浪,祸害百姓。后经一道士指点,胡华庭遂组织乡人捐资在渔溪寺场南修建文峰塔——步月塔,以镇住乌龟精,并将建塔的山包命名“乌龟包”。塔以“步月”命名,寓意上可登云步月,下可镇妖避难。自此,“文塔凌云”成为“渔溪八景”之一。

宝塔镇妖的传说未必可信,但此后百年渔溪人文蔚起却是不争的事实。传说,渔溪地形似“九龙抢宝”,而步月塔犹如一支擎天巨笔,加持着这方山水文运。当时,塔上每层塔角都悬有奎碗大的铜铃,风过悠扬的铃声,伴随着临溪斋、深溪桥学馆的琅琅书声,回荡在渔溪大地,经久不息。

其后科举废止,学馆纷纷改为学堂。至民国12年(1923年),渔溪在下寺办高小学堂,首任校长便是熊敬侯的学生谢子元。同时,渔溪女子初级小学堂亦在胡氏祠开办,适龄女童纷纷走出家门,进入学堂读书。为了造福桑梓,发展教育,民国33年(1944年),渔溪在前人兴学重教的基础上,在禹王宫创办私立储济中学。校门上书“储才济时”四个大字,后书“建国之基”,入校为“桃园”“李林”,寓意桃李遍天下,校门上书胡华庭遗联:

此地本灵秀之区,愿风雨一堂,俱养成博学通才,闳中肆外;

其人欲扶摇而上,看星霜几度,直造到肩鸿任钜,震古烁今。

其时,学校延请清末贡生苟克偕、举人刘观等一大批名师任教,巴中、阆中、南江、苍溪、仪陇五县学子闻讯纷至沓来,数年间培养人才众多。

悠悠百年,临溪斋的氤氲书香,深溪桥的琅琅书声,步月塔的美好寓意,储济中学的宏远图景,投注了多少渔溪乡贤深情的目光,承载着民间几多美好期许,它们一起在渔溪大地上散发着浓浓的书香,经久不散,启迪后世。

崇文重教——一人“升学”全乡光荣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和平社区还未通公路,从这里到恩阳要走5个多小时山路。尽管位置偏僻,条件艰苦,但是民间和政府对教育的重视程度,让这里的读书氛围迥异于他地。

和平小学教师赵洪国回忆说,1979年,他考上通江师范,哥哥考上泸州警校,兄弟俩同时跃出“农门”轰动了全乡。“当时生产队专门杀了一头猪庆贺,把第一刀坐墩肉分给了我家,足足有十来斤,全家人比过年还要高兴!”当时在和平,一家有孩子“升学”,全村都要来朝贺,大家要津津乐道很久。不仅如此,和平乡政府还专门组织在他家免费放了一场电影,作为对他兄弟俩考上中师中专的“奖励”。

扶老携幼的人群,热烈喜庆的氛围,星星点点的火把,以及游龙般消失在夜色中的人流,让赵洪国终生难忘。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无形的宣传示范效应,在和平学子中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十年寒窗少人晓,一朝成名天下知。”在和平,通过读书升学(考上中师、中专和大学)不仅是一个家庭、一个家族的光荣,也是一个村、一个乡的荣耀。无论家庭贫富与背景,不分性别和年龄,育子读书是供奉在祖宗庙堂的遗训,是流传于乡俚俗语间的共识。比如“最要无如教子,至乐莫若读书”(渔溪春联),“为善最乐,读书便佳”(渔溪格言),“耕、读正业,田不耕,仓廪虚;书不读,子孙愚”(渔溪白氏族规)……在耕读传家和淳朴上进的民风熏陶下,和平学子手不释卷,起早贪黑,发奋攻读。

“宁肯不杀年猪,也要送娃读书”,在和平,即或是哪一家人揭不开锅,家长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送子女读书。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和平和渔溪有的家庭为了供孩子读书,甚至变卖了年猪和耕牛。

渔溪是远近闻名的“中药材之乡”,农民素有种植川明参的传统。川明参是“四川十大地理标志道地药材”,其药用价值记入《本草纲目》。查阅《渔溪志》,早在1976年,渔溪川明参种植就达到1600亩,年产量70万斤。每年5月,农民便开始翻地育苗,施肥播种,次年4月起苗,挖沟移栽。成熟后挖出去皮,放入开水煮至皮熟肉生,再用竹签串起晾干,方可上市。

“种川明参非常辛苦,但是也给种植户带来比较丰厚的收入回报。”渔溪镇党委书记洪旭辉介绍,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读硕士、博士对一个普通农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有了中药材产业,解决了很多家庭供养子女读书的后顾之忧。

崇尚知识——读书是最好的出路

在和平,不仅读书氛围异常浓厚,还在民间形成了独特的“攀比”之风:家家户户、亲戚邻里之间,不比钱多官大,只比家里娃娃的读书成绩,看哪个家里出的文化人多,出的大学生、硕士和博士多。

“一个院子,如果哪家出了一个硕士、博士,其他孩子都自觉地以他(她)为榜样,暗暗下定决心努力赶上。”赵洪国说。

在和平采访时,记者听到宋永华读书的故事。少年时代,宋永华一心沉醉于书籍,当别人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他已经在看初中的课本了。有一次,宋家来了贵客,大人们都在开心地聊天,临到吃饭时,家人却找不到宋永华。最后,父母亲在门后面找到了他,原来他怕别人打扰学习,悄悄躲藏到门后,借助门缝的光线聚精会神地看书。在恩阳中学读高中时,宋永华每次都要步行5个小时山路才能到学校,为此,“走烂”了几双鞋。为了节省时间,他三四个星期才回一趟家拿生活用品。宋永华的母亲、86岁的熊新莲说:“永华读书着迷是出了名的,他一门心思就在学习上,从来不浪费时间。”时隔多年,宋永华回忆起当年读书时感慨地说:“那时在大山里,大家觉得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方式就是读书。”

和宋永华一样,李善民从小笃定“知识改变命运”的信念,在校读书时,上晚自习课点煤油灯,常常熏得他眼睛流泪;学校没有专门的宿舍,只有睡地铺备受蚊蝇叮咬;节假日,他拾桐果、耕地、喂猪、割草、捡柴,从小学到大学,他的学杂费用几乎都是靠自己劳动所得……挫折和磨难是人生的必修课,1978年,李善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

和平人读书的坚韧也是出了名的。新文村是渔溪海拔最高的村,这里距渔溪镇13公里,海拔996米的新庙山高耸入云。上世纪八十年代,家住山下的赵文菊毕业于四川文理学院(原达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她立志考上北大研究生,因为仰慕北大中文系一位导师之名,她先后考了八次才最终如愿。受她的影响,弟弟赵毅成为北京科技大学博士,爱人赵洪云(和平人)成为清华大学硕士。

如今,赵文菊“八考硕士”的故事在和平流传着,激励着更多学弟学妹们在逆境中志存高远,自强不息。

同向奔赴——家校社会齐心“护学”

“揽尽渔溪胜,长空跨白龙。课余常晚眺,坐待夕阳红。”

这是清末贡生、储济中学国文教师苟克偕题写的《渔溪八景诗》中的《凉桥卧波》。

盘点渔溪教育史,一批执鞭教坛传道授业的先贤,早已为后世博士们脱颖而出奠定了深厚的人文基础。除了前面提到的刘河荣、熊敬侯、胡华庭等渔溪教育奠基人外,还有以下几位:

朱化国,渔溪和平人,四川大学预科学堂毕业,1945年任储济中学校长。他兼课从不旷课,教法深受学生欢迎。一次,他为制止一个老师打牌旷课,不惜折身作揖劝告。朱化国一生从事教育,可谓桃李满巴中。

赵子良,渔溪女子小学首任校长,自幼家贫好学,深研国故,长于诗文。后任巴中中学、储济中学教师,著有《语文文法概要》《鳞爪实用对联两千例》,开巴中语法教学之先河。他“生平不求闻达,乐得美才而教之”,善于因材施教,德行学问称颂乡里。

新中国成立后,渔溪土地上更是走出一大批德才兼备的名师,他们前赴后继的教育“接力”,为“博士之乡”人才辈出搭建了最坚实的“人梯”。

张俊,和平铜城村人,就读于渔溪高小,1957年担任恩阳中学校长。他在教师队伍不稳、高中师资和教学设备缺乏的情况下,大胆提出“苦战三五年,红旗飘全川”和“三年超巴达,五年赶成渝”的宏伟目标。他从抓教师队伍思想入手,形成了“事在人为”和“勤学苦干敢登攀”的共识;不拘一格招揽人才,不重教师出身,只看表现和能力;没有高中办学经验,与“老大哥”巴中中学签订帮教协议。功夫不负有心人,1963年,恩阳中学高考成绩位居达县地区第一、全省第二,省委宣传部和省教育厅派出工作组驻校总结“恩中经验”,并在全川学习推广。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恩阳中学赓续张俊提炼的“勤学苦干敢登攀”的“恩中精神”,再创高考奇迹,宋永华、韩杰才、李善民等一大批杰出人才跨入大学殿堂。

在和平土地上,学校、家庭和社会三方进行着“同向奔赴”,形成了众志成城抓教育的强大合力。

在和平小学“博士馆”,记者看到宋永华读高中时的笔记本,上面字迹工整,简直就像“复印”出来的一样。据了解,宋永华上初中时成绩很好,但语文老师蒙嘉看到他书写差,于是每周专门把他留下来练一会儿字。在老师的严格要求下,宋永华书写进步很快。无独有偶,李善民的父亲是和平小学教师,擅长书法,对子女要求极其严格。当李善民读小学一年级时,父亲便要求他练习毛笔字,最终练成了一手漂亮的书法。

在和平街道,记者竟然没有发现一家网吧。张乐阳说,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有人在和平开了一家“黑网吧”,家长闻讯后纷纷反映到乡政府,有的说“要给它砸了”。结果网吧老板害怕了,悄悄把网吧搬到离学校一公里的“企业队”。“他心想那个地方又偏远,又是学生放学的必经之路,总该莫人管了吧。殊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学校采取了措施,一是晚上就寝清点人数,老师值守到学生入睡方才离开;二是周五放假时,由班主任护送学生经过网吧后才返回。”在社会各界的共同抵制下,“黑网吧”很快关了门。

始于民间的“攀比”之风,也吹入平静的校园。在和平,同年级班主任、科任老师之间,也在互相“比拼”。“你教一个学生出来(考上中师、中专或大学),我就要教两个出来,大家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我多上几节课要多给多少钱。”赵洪国回忆说,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班上每考一个中专生,学校奖励班主任、科任老师各50元,接近老师半个月工资,当时带给大家的成就感和荣誉感是巨大的。

赵洪国最远一次“护送”学生走了4公里。那些美好时光,珍藏在他的记忆里。“跟学生一起走路很开心,平时他们不愿说不敢说的话都会说给你听,你可以听到他们的心声和苦恼,然后有针对性地改进教学。”自1984年回乡教书,转眼就是40年。今年6月,赵洪国从和平场小学光荣退休,让他最自豪的是,学生中有三人成了博士、六七人成了硕士。

擦亮品牌——“博士之乡”近悦远来

这些年,赵洪国研究过不少全国的博士之乡。如甘肃省“博士之乡”大沟镇走出了47位博士,浙江丽水双溪口乡“博士乡”走出了33名博士,最多的是浙江省东阳古渊头村,走出了100多名博士,“但他们绝大多数是在江浙等文化发达的地方,和平每百人就有一名博士或硕士,这么高的比例在全国都少见!”赵洪国说,他期待着某一天渔溪及和平能够走出巴山,名扬全国。

而那些走出去的博士们,无疑是渔溪最好的宣传名片。2003年,宋永华父亲病危,回家路上连降大雨塌方,他搭乘的汽车无法前行,和平乡政府硬是发动老乡一点点将道路打通。“这一次确实太让我感动了!”宋永华说,教育是家乡摆脱贫穷的唯一出路,而中学教育尤其重要。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他在自己生活还不富裕的时候,就为家乡建设学校捐资几千英镑。在任英国布鲁内尔大学副校长期间,他又说服校方出资举办“中英中学校长论坛”。2016年,宋永华、李善民回乡,捐资30万元在和平小学设立“卓越教育促进会”,迄今已有300余名优秀学生、困境学生受到资助奖励,20余名优秀教师受到表彰。

“受到资助和奖励的学生中,目前有8人在读研,且有读博意向。”张乐阳介绍,和平小学尚有290名学生,在城镇化加速、校点布局优化的今天,如何让“博士之乡”延续?让他感到压力山大。为了改进教学服务理念,学校采取师生“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层楼(监督学生睡午觉),同考一堂试”的办法,来增进师生交流;为学生建立“成长档案”,老师每学期都要和学生谈一次心,做一次家访。“重点是建立师生的情感认同,不然课堂上讲得再精彩学生也可能没有收获。”

为了擦亮“博士之乡”品牌,渔溪镇正在规划深度挖掘“博士之乡”的前世今生,依托和平小学“博士馆”,打造研学基地;在进入渔溪的主要通道上,树立“博士之乡”导视牌;争取将渔溪至和平道路改造纳入上级“盘子”,改变目前大巴车无法错车的现状。“我们将深入挖掘‘博士之乡’‘中药材之乡’两大特色品牌优势,推出文、药、旅深度融合的特色旅游线路,为渔溪教育、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支撑。”洪旭辉说,始于和平的“博士之乡”正在渔溪土地上扩散,去年渔溪长岭村学生朱桂全考进清华大学,相信未来会涌现出更多博士。

在宋永华老家屋后,有一棵十余米高的巨大黄荆树,枝叶浓绿,冠盖如蓬。黄荆树属马鞭草科,耐干旱瘠薄,为小径材。巴中民间俗谚云:“黄荆条下出好人”。宋家这棵古老的大黄荆树十分罕见。曾经,村里老人和外乡人看到后都感慨地说:“这里一定会出贵人”。少年时代的宋永华听到后并不在意,更没有沾沾自喜,他非常清楚:自己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在知识储备和眼界上远不如城里的同学。他始终坚持做好两件事:一是独立思考,二是树立自信,这让他一路走来学业名列前茅,直到成为硕士、博士,并一举成为英国皇家工程院院士。

“其人欲扶摇而上,看星霜几度,直造到肩鸿任钜,震古烁今。”

临溪斋、深溪桥学馆早已隐入尘烟,那些烟岚中的桥影,夕阳下的渔船,清脆悦耳的塔铃,一次次在渔溪人的梦中浮现。叮叮当当的铃声,如骤雨敲窗,绵绵密密,声韵悠远……它们和储济中学、步月塔上的对联,渔溪高小、和平中学的油灯,夕阳下白发吟哦的身影,一起构成百年渔溪最厚重的人文底色。

而“博士之乡”,无疑是这幅人文画卷最动人、最惊艳的风景。

因为,历史早已在此打下烙印,并做出了最美好的预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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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溪镇(和平乡)为啥成为“博士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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