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末期巴中的通货膨胀灾难
巴中
1932年每制石稻谷(合108市斤,下同)涨至4440文(个,麻钱),比1911年上涨4.1倍。1939年后,政府滥发货币,粮价每年上涨3~5倍。1944年,日军兵临四川边境,米价上涨390多倍。从1936年发行法币起,至1947年的12年间,每制石中米由8.19元涨到17200元,上涨2099倍。1948年9月发行金圆券至1949年5月6日,不到9个月时间,每石中米由已涨到32000元,上涨6399倍。
工业品价格也受到粮价影响,火柴每盒由0.01元涨到100元,上涨9999倍;食盐每市斤由0.15元涨到5230元,上涨34866倍。
工农业产品交换比:1936至1949年,以稻谷l制石为标准,土窄布1941年可换37.5市尺,至1948年因棉价上涨,仅可交换21市尺;食盐、火柴等任经营者操纵价格,交换比不断扩大。以稻谷1制石为标准:食盐,1936年换21.7斤,1940年换12斤,4年内交换比扩大8l%;1949年只换8.8斤,又扩大36.4%。
平昌(此时属于巴州管辖)
1935年,江口市场每担大米为1.03元(法币),1947年大米市价为25991元,比1945年上涨23.09倍。1946年9月每斤食盐3891.67元,比上年每斤295.75元,上涨12.16倍。从1935年至1945年9年间食盐价格上涨1824.6倍,白布价格上涨5769.8倍,火柴价格上涨1208倍。1946年12月与1月比较,棉花和棉布价格上涨10倍,大米上涨16.3倍,食盐上涨19倍。
通江
据1928年第四季度生活状况表载,时县“米一斗(重六十斤)价洋五元,猪肉一斤价洋二角,棉花一斤价洋六角至七角”。至1930年城关市场每块银元尚可购棉花5.1斤或大米45斤,至1944年仅购得0.008斤棉花或大米3.7斤。1948年1月,县内稻谷平均每石价涨至法币95000元,米203330元,中熟米218330元,5月份每石稻谷涨至255600元,碛米50万元,中熟米52万元。到1949年“元月中旬,城关物价突然疯狂大涨,骇人听闻”。“考察原因实由一般商人交易中拒收千元面额的法币,影响物价大涨。近日(元月下旬)大小生意切已停业,关门闭户……”“上月30日之米价每市石由380万元,至中旬涨至840万元,本月之米又涨至1000万元尚贸不到……”“每日米源甚少,供不应求,已演成抢夺贸卖,听由卖者随便要价,毫无行情可言,政府亦无法制止”“到11月,每市石中熟米由6月的840万元突然涨至平均1150万元”。又如食盐1930年每市斤是0.148圆,到1946年涨到了170.83圆,1947年则涨到了3891.67圆;火柴1930年每盒是0.02圆, 而1946年就涨到了31.94圆, 1947年则涨到了274.79圆。虽然政府规定金圆券5亿元方可兑换银元1元,但有价无市,市场交易被迫进行以物易物。
1948年,巴中恩阳药商罗洪均将4(木)船沙参、淮山等中药材运到重庆出售,装了一背篮票子(法币)在回家途中还不够开支一夜的旅馆费,活活气极而死。平昌响滩一陈姓保长,在一个“赶一四七转角场”逢八的日子为弟“办喜事”,因他是保长,去捧场送金圆券的人特别多,杀了5条猪,办了3天,收了3皮厢现钱,等到逢一的日子去响滩场准备购物,结果连一条猪也买不到了,把夫妇俩气得在大街上骂“国民党的大老壳不是人养的”。江口镇邓明晶想做棉花生意,1949年6月装了一大船(定载量15吨)皮棉,运3~4天才到重庆,交货结账时算还大有赚头,喜出望外,但还没有走出城就遇着国民政府宣布不准用金圆券,“血本无归”不说还倒贴生活费和运费。宣汉一姓潘的农民去西安贩棉花,在验货时他意外地手触到棉捆内有几卷大面额纸钞,他以为是老板忘了的,也想捡个便宜,于是搬走棉捆连夜出城,等他走了大半个月返回宣汉,回家用秤称现钱竟有2斤多,但等他入市去买物品时才发现,2斤多的现钞还不值2斤棉花,结果才发现是他上了当,贴了本还不好说,气得他直跺脚,发誓从此不再做生意。
吾爱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