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刘恩德、刘荣德

刘恩德,原通江县沙溪区新民乡迪坪村人,生于一八五六年。文科末中,拜刘荣德为师学医,精于脉理,诊断如神,能定生死。

王坪富户王廷相母患重病,危,远近十多个医生会诊。众医生切脉后皆说:“病虽严重,可以治好。”处方以后,王廷相就命家中人四处寻药。唯刘不处方,说:  “未拿准病情,待明日复诊后再处方。”病主对他冷淡,安住偏室,没茶,没水,不胜孤寂;十多个技术浅薄的医生,安住正屋,端茶送水,忙个不停。刘的住屋,冷冷清清,如坐冰窖。那时医生普吸大烟,住正屋医生烧上等熟烟,给刘送次等生烟。时到深夜,雨声渐沥,敲打窗户,衣单被薄的刘恩德难耐风霜之苦,辗转床褥。旋出小屋,绕庭而行,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十余个医生正打麻雀牌。喧声满屋,笑语阵阵。细听,一医生说:  “人说刘恩德切脉如神,不过卖狗皮膏药而已,他以为王母的病不可治,一旦转危为安,狗皮膏药就不值钱了。”听了这些议论,置之一笑,仍回偏室就寝。半夜迷迷糊糊入睡,隐隐传来哭声,一听又有搬动棺材的声音,知道病人已死,本来想马上离开,而左脚残废不能行,只好勉强躺下等待明天。那十多个打牌的医生听此噩讯,先是一个个呆若木鸡,继而悄悄溜走。第二天早晨,主人知道刘切脉果能定生死,待如上宾,送来上等熟烟,毛尖茶,白炭火,从此更加出名。

刘恩德长于医治伤寒。在缺医少药的边远山区,一旦伤寒流行,一传十,十传百,常常形成病倒一村,死人难以数计,就是不死也多成残废。某年迪坪刘世元患伤寒,请不到得力的医生,从冬月起,直到第二年栽秧,病转癫狂。流盗汗,乱说乱叫,行动失常,一家人都以为没有救了。恰在这时,刘恩德从外边回来,一剂药止住了汗水,二剂药止住了癫狂,三剂药,病体大好,转危为安。

刘恩德治病深谙药的性能,用药虽一字之差,而效果各异。某年,王坪王廷相伤风感寒,请了谭坪、沙溪等地医生,老是不退烧,又请他。到王坪,查了所有医生的用药,皆有竹茹,他只在处方上改竹茹为竹叶,一剂药就治好了。事后,医生向他请教。问:  “一字之差,效果就这样不同,是何道理?”刘说:“竹叶主表,竹茹主清,之所以不退烧,乃余寒未尽,应表不应清,用竹茹不如用竹叶为宜。”这个医生说:  “书上皆竹茹,而不是竹叶。”刘说:  “书未写错而印错了。”从长期实践中纠正了书上的错误。

家庭困难,同情受苦人。有钱人请,要坐滑竿或轿子,贫苦人请,用背篼背。行医五十年,医治数以千计的严重伤寒病症,一九三六年患病,三月逝世。前去送终的一百余人。

刘恩德的师傅刘荣德,除医伤寒外,兼治杂症,与大绅粮刘发禅同住一个院子。一天半夜,门前响起了噼噼啪啪的火炮声。刘发禅以为有人请他断是非,立即穿衣整帽到院坝接客。哪知来的两乘轿子不到他家,而进了刘荣德的屋。刘发禅大扫其兴。原来是巴中城内来求医的。一乘轿子坐的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患闭塞不通病。一乘轿子坐的为患者父亲。两乘轿子后一乘滑杆,抬的礼物,有碗口粗的蜡烛,有细软衣物,有山珍海味等。青年一声赶一声的叫唤,面容消瘦。刘荣德诊断病情后,就叫人背水,又叫人生大锅的火。安排停当,叫家里人煮饭。患者的父亲说:  “治病要紧,不吃饭都行。”刘荣德说:  “病要治,饭也要吃。”大锅的水烧煞,舀于黄桶内,让病人坐于热水中,边用水洗患者的背,边揉擦腹部,不等饭熟,小便通了。病势减轻,患者还吃了两碗饭。刘荣德哈哈大笑说:  “些小毛病,何用走这样远啊!”患者父亲感慨地说:  “不遇神医,不会好得这样快呀!”

按习惯,求医要病体恢复健康才酬谢医生。考虑到病情严重,来治病时,就抬来酬谢礼物。病愈后,又以五锭大银作谢仪,刘荣德只收了一锭。离开迪坪时,火炮从迪坪直响到盐井。名师出高徒,在刘荣德的耐心培养下,刘恩德成了一代名医。

刘恩德为人正直,家庭虽穷,但不苟取,济世活人,人们称为“神医”,死后据说作了泸州城隍,墓前烧香求福的人络绎不绝。

(刘仕金、刘仕潘提供资料)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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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刘恩德、刘荣德
刘恩德,原通江县沙溪区新民乡迪坪村人,生于一八五六年。文科末中,拜刘荣德为师学医,精于脉理,诊断如神,能定生死。 王坪富户王廷相母患重病,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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